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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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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破

原來這花叢裏石凳上還藏了個人,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,跑到花園裏躲清靜。

聽見楊嬋撲蝶賞花的動靜,心裏不耐煩,正欲起身看是何人在此,誰知他突然冒出來,倒嚇了楊嬋一大跳。

他猛地起身,面帶怒容,正要發作,待看見眼前的人時,一肚子的話都吞了回去,只是結結巴巴地說:“你……我……是我不好,嚇著你了。”

一句話顛三倒四,終於說完了。

楊嬋本來要伸手采花,被他一嚇,後退幾步,險些沒摔倒。

她看這少年身穿王服,帶束發冠,金抹額,穿大紅服,束玉帶①,生得玉面芙蓉,比女孩還漂亮幾分。

今日來赴宴的人除了大破魔家四將的黃天化她沒見過外,其他人都打過照面,又觀他穿著打扮,心中對他的身份已經有幾分肯定。

聽他道歉,楊嬋沒放在心上,露出一個客氣的笑來:“不妨事,倒是我擾了你清靜。”

黃天化看她站在花中一笑,宛如花中仙子,更加慌了手腳,兩個耳朵紅了起來,襯得他的臉更白了。

楊嬋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:“不過,你既見了我就對我作個揖吧!”

那黃天化聽了,雖然不明白為什麽,倒真紅著臉對她施了一禮。

楊嬋受了一禮,看他呆呆笨笨的,越發笑著說:“你倒是聽話,也不問問為什麽。”

黃天化見佳人對他展顏,心跳得飛快,撓撓頭說:“我嚇著你了,這是應該的。”

楊嬋又笑了一回,轉身往回走。

黃天化看她要走,跟在楊嬋身後說:“你要回家了嗎?你還會再來嗎?你叫什麽名字?”

楊嬋故意不理他,黃天化見她不說話急得抓耳撓腮,只圍在她身邊亂轉。

一時到了宴會廳,楊嬋停住腳步,看著他說:“呆子,你看我要去哪兒?”

黃天化一顆心都在楊嬋身上,連走到哪兒了也不知道,聽她說話,擡頭一看才發現到了宴會廳。

他喜不自勝:“你也是來參加宴會的,那你是……”

他略一想,這軍中除了楊戩有個妹妹,再沒有別的女子:“是你啊!”

楊嬋:“怎麽樣,讓你拜我,沒吃虧吧。”

黃天化早聽父親說,是楊嬋救了他們一家子,本就心甘情願,此時知道是她,又行了一禮:“剛才是賠罪,現在是道謝,若不是你,我哪裏還能再見到父親呢!”

黃天化還要再說幾句,楊戩走了出來:“三妹,快進去吧,這裏風大”他擁著楊嬋進去。

回頭看了與妹妹相談甚歡的小子一眼。

人都到齊了,姜子牙坐在上首,客人們分左右而列,楊嬋左邊是楊戩,右邊是黃天化,對面是武吉和哪咤兩個活寶。

一場宴會下來,黃天化不停地給楊嬋布菜:“嬋兒,你嘗嘗這個。嬋兒,這個也不錯。”

楊嬋只能被迫接受他熱情如火的好意,楊戩冷眼看他一口一個嬋兒的叫,面色冷了下來。

他慢條斯理地把魚刺挑幹凈,放到楊嬋碗裏,突然發難道:“我記得嬋兒比令公子虛長幾歲,還是幾個小公子的義姐,這麽叫嬋兒,於理不合吧。你說呢,廣成王?”

突然被點名的廣成王,一口酒嗆在嘴裏:“咳咳咳……對啊,天化,你可不能這麽叫楊姑娘,該叫她一聲阿姊才對。”

席上的人都看過來,黃天化不情願地叫了一聲:“楊阿姊。”

楊戩聽了眉眼舒展起來,把黃天化布的菜放到一邊,給楊嬋重新夾了一碗菜放到她面前。

宴席散後,他們散著步走回家中,楊嬋挽著身邊人的胳膊,慢悠悠地走著。

楊戩在路上一言不發,回到家裏,他叫住了正要回房的楊嬋:“三妹,你覺得黃天化他……怎麽樣?”

楊嬋雖然不知道二哥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,但還是如實說:“他挺可愛的呀,我挺喜歡。怎麽啦?”

楊戩的臉好像要哭出來,他死死攥著拳頭,裝作無事地說:“沒事,就是想問問,回去休息吧。”

一夜未眠,楊戩一早來到軍中,幾日未回,只一心練兵。

搞得那些士兵叫苦連天,私底下猜測是誰惹到了他,臉黑成這樣,拿他們撒氣。

自從那天楊戩問了那個奇怪的問題後,就一直沒有回家。

一開始楊嬋以為是營中有事,誰知一直來獻殷勤的黃天化說這幾天風平浪靜,並無戰事。

又過了幾天還是不見他回來,楊嬋有些奇怪,二哥這是和自己鬧別扭了?就因為那天她說黃天化可愛?

楊嬋覺得好笑,這是吃的哪門子醋,黃天化再可愛,她也只是拿他當弟弟,誰還能比得上楊戩在她心裏的地位。

今天一早楊嬋來到軍營,打算哄哄楊戩,讓他回家。

一進營中,正碰上了黃天化。說來也巧,這黃天化從二哥走後幾乎日日來家中找楊嬋,誰知今日楊嬋出了門還能碰見他。

他見到楊嬋,小跑過來湊到她面前,身後看不見的尾巴搖啊搖,像一只對主人撒嬌的小狗:“阿姊是來看我的嗎?”

“我是來看二哥的。”小狗的尾巴不搖了,連頭上的耳朵也耷拉下去。黃天化悶聲悶氣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
看他這樣楊嬋忙說:“也是來看你的。”

他的眼睛蹭地亮了起來,他一把拉住楊嬋的手:“阿姊還沒來過這裏吧,我帶你參觀參觀。”

楊嬋不習慣他的接觸,正要掙開他的手,就見迎面來的楊戩盯著他倆交握的手,目光沈沈,不知在想什麽。

只是他此刻的樣子,無端讓人有些害怕。

他走上前,甩開黃天化的手,拉著楊嬋進了他的軍帳中,隨手布上結界。

進了帳中,他也不說話,背對著楊嬋似乎是在極力忍耐什麽,楊嬋的手被他握的有些疼,她動了動手,想讓他松開。

這似乎打開了關著野獸的籠子,他回過頭來,一把捏住楊嬋的下巴:“你就這麽討厭我嗎?”

楊嬋也有些生氣,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:“你放開我,疼死了,你幹什麽欺負我。”

“我好心好意地來勸你回家,你還這麽對我,你是什麽哥哥啊,我討厭死你了。”

聽了這話楊戩眼中瘋狂更甚,他的手輕輕撫上楊嬋的唇,開始是耐心的描摹,從唇角到唇珠,他溫柔地撫摸每一個地方,漸漸的他的呼吸有些加重,撚著她的唇,好像要把她整個人拆吃入腹。

太近了,離得太近了,他們的呼吸交融在一起,能聽到彼此每一次的呼吸聲。“咕噥”喉結上下滾動,他靠了過來。

呼出的熱氣噴在楊嬋臉上,讓她整個人像煮熟了的蝦子,鉗著自己的手,不知什麽時候緊緊摟住了她的腰,楊嬋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。

他的目光描摹過她露出的每一寸皮膚,他的額頭抵著自己,輕輕壓了下來,楊嬋像被蠱惑一般閉上了眼睛,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,唇邊一點微熱的觸感,她感覺到面前的人一顫,發出一聲來自靈魂的嘆息。

他撬開唇齒,攻城奪地,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會,楊嬋像風雨中無力承受的一朵嬌花,只能擡起脖領,接受來自造物主的饋贈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她站立不住,被楊戩攬到腿上,楊嬋的嘴巴已經失去了知覺,只是麻木的承受著,面前的人好像不知疲倦,一遍遍地與她追逐起舞。

他們心甘情願地沈淪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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